叶子星其实都不挑剔,付千钟没有标记他的第一个发情期以后,他甚至做了很多梦。付千钟送过他尺寸不对的戒指,用草编的戒指,易拉罐环儿。情节大多很像,付千钟单膝跪地,问他愿不愿意嫁给他。

叶子星看着这些就觉得很恍惚,像和别人讨颗糖讨到了金子那种不真实。

付千钟看他不说话,不满地用鼻子‘嗯?’了一声。

叶子星道:“其实我到现在,还在怕自己只是做梦。”

付千钟噎了噎,没想到自己能作威作福的时间这样短。姿态一下子对调,要换他哄人了。

付千钟蹲下来摸叶子星的手腕。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的,”叶子星垂着眼睛说,“我怕是我把别人幻想成你了。”

付千钟想道歉,叶子星被自己可怜到了,甩开付千钟的手腕,椅子一转背对着他:“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嫁给你。”

导购刚端着一堆对戒走过来,脸上终于有了一点表情。

付千钟冲她摆手意思,绕到另一半蹲下,牵叶子星的手:“不生气了。”

“你说不生气就不生气啊?”叶子星说,看他一眼,又瞅两人牵在一起的手,不知怎么就回忆起来医院里付千钟一只手牵着范思白,一只手办公的模样。

他一下子就有点不想被付千钟继续牵着了,但抽了几下都没抽出来,瞪付千钟一眼,控诉他:“你还牵他的手。”

付千钟在医院的时候大多放空灵魂,一半心思都不在,催眠自己做范思白的傀儡,靠和叶子星几分钟的通话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