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绿化覆盖面越来越广,曾经的荒凉小道如今也坠满树荫,正值阳光最盛的时段,光线将佟酩的脸分割得时暗时明。
宋立眠规矩收回手臂,暗中窥探佟酩的犯难神情。
佟酩口吻不坚定地说了句“这样怎么行”,就没再开口,似乎担心宋立眠觉得他不领情。
他不在乎目的地,只下意识跟随宋立眠向前,两人肩膀抵着肩膀,状似亲密。
这条路段宋立眠不常来,街道两旁的商铺转了几次手,处处透着陌生气息,宋立眠就埋头开了导航,在搜索栏里打了两个字。
佟酩应当还在措词,此时他细眉拧成一团,脚步慢了几秒,宋立眠只得指尖抵着他清瘦的背,缓步前进。
“万一我是骗子呢?”佟酩拐弯抹角说了些拒绝话,忽然抿唇问。
“骗什么?钱?”宋立眠笑了,他收回手机道,“没关系,我钱挺多的。”
宋立眠并没说大话,而是在阐述事实。
他当年继承了巨额家产,除却投资和捐赠的部分,余下用来挥霍的钱仅占极小比例,却也足够他用。
他投资过不少门店,收益总体不错。
宋立眠成功,靠的不是商业头脑,而是一双会看人的眼,和一颗不qiáng求结果的心。
佟酩薄唇张合半天也没能憋出字句,就垂着脑袋一副沮丧样子。
“我猜错了?”宋立眠起了逗弄心思,低声问,“骗人无外乎骗钱骗色,你算哪一种?”
两人挨得近,宋立眠略高于对方,此刻他微垂脑袋,灼热呼吸在佟酩脖颈流窜,撩动着蜷曲发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