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眼前人如他所说般没逃开,只是在眼睛和耳朵进水时不满地抱怨两声,宋立眠就拽来毛巾,小心翼翼替他沾gān净。

少时,宋立眠取下花洒,替对方冲洗gān净,他指尖插进乌黑发间,似乎触及到两只软乎乎的不自在扇动的小耳朵。

可等宋立眠再想摸,就找不着了。

热水浇下,他机械式想替对方抹掉每个部位的泡沫,手指一路逡巡而下,最后被挂住手腕的一条毛茸茸尾巴阻止了。

“不用了,”佟酩隔着淅沥沥水声,嘟哝说,“感觉有点奇怪。”

再后来,宋立眠记忆就彻底陷入休眠。

早起的小动物在森林跑过数个来回,宋立眠方才睁眼。

他堪堪醒时,浑身肌肉酸胀得难受,大概要跟一头黑熊在草原上搏击过三回合,再输个底朝天才能达成这种效果。

他难受地喘了声,挣扎取下搭在额间不再冰凉的毛巾,将握着湿漉毛巾的胳膊搭上眼睛。

宋立眠头晕眼花,自从毕业后生活作息逐渐规律,他身体再没这般虚弱过。

即使有段时间被人一棍子敲在脑袋上,后脑勺出了不少血,他也只在病chuáng上躺了三天,就跟没事人一样执意出了院。

他收回思绪,咳嗽几声,另一只手不舒服地捏了捏斜方肌位置,好歹缓过最初那阵眩晕。

他睁眼,目光所及是不怎么熟悉的天花板,老旧吊灯悬在头顶上方,洒下昏沉沉光线,宋立眠反应数秒,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

偏硬chuáng板硌着后背,他呆愣少时,呼吸暂且停滞,随即探手摸了摸旁侧chuáng铺。

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