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腻而软的腕部被他握在虎口处,宋立眠定格数秒,烫手般将其抛开。
胳膊一麻,佟酩白皙皮肤很脆弱地出现一圈红印,他怔然注视下颌线紧绷的身边人,手脚开始无处安放。
“我……”宋立眠也不懂自己为何如此敏感。
就好像生怕再迟一秒,佟酩就会察觉到他异常活跃的颈动脉频率,宋立眠无声启唇,不知该如何替自己辩解。
靠得太近了,空气太过窒息。
宋立眠眼神闪烁,有心无力地咀嚼着逐渐停滞的气氛,超乎寻常的尴尬令习惯活跃气氛的他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好死死扣住自己另一只小臂,将昂贵风衣勒出褶皱。
他想,一位随时散发牛奶香的漂亮直男,不该和出过柜又讲过暧昧话的好朋友贴太近。
万一在他身边的不是我呢?万一是其他别有用心的人怎么办?
想到这儿,宋立眠忧心忡忡又极度愤懑,在尴尬之余,一股无名火熊熊燃烧,他也不知自己究竟在气对方瞎撩拨,还是气自己定力不佳,被人碰两下就心跳失序了。
在他的幻想里,佟酩就是只没危机感的小羊羔,即便闯入láng群也浑然不觉,还爱贴着目光猩红的头láng咩咩叫。
——他以为是在友好地打招呼,其实听在饿láng耳中就是“来吃我”。
宋立眠自然没那么饥/渴,可这并不妨碍他担心佟酩。
毕竟其他人听说他性取向后,都会把握好分寸,不做任何引发暧昧的举动,唯独佟酩浑然不觉。
除了前几日安分点,其余时间都任性地黏着宋立眠转,所有隐藏在平静表情下的热度全被宋立眠感知到了。
宋立眠俨然忘记前阵子佟酩不联系他的焦灼,一根筋地介意着他为挽回“朋友”说出的酒话,清醒后的宋立眠信奉正直,不做亏心事,更不允许自己对谁偷偷有不正当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