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牌又甩完了……”佟酩小声说,“又赢了?”

“恩。”宋立眠跟着压低嗓音,“主要是运气好。”

压根没机会出牌的平头男眼神沧桑,抓着一大把牌整个人丧气十足。

宋立眠又给佟酩简单介绍了一次游戏规则和注意事项。

比起打牌,佟酩似乎对洗牌更感兴趣,宋立眠无奈摇头,把中间的牌单手揽过来,推给佟酩洗着玩。

伴随窸窸窣窣的洗牌声,宋立眠原本在随意眺望远方的绿树,艺术家突然扔给他一个眼神。

恩?

宋立眠分析一会儿,不得不承认他完全不懂对方想表达的意思,他刚想开口问,余光就注意到沉浸在连输三场悲伤中的平头男快抬起脑袋了——

为避免误会,宋立眠选择了冲艺术家颔首,挪开视线,想着待会儿再发消息问。

“三局,愿赌服输。”艺术家食指敲击桌面,笑道,“牌输得最多的人得接受纸条上的惩罚。”

他这话是对三个人说的,可实际上,他眼神全程只落在平头男身上过。

而且尾音上扬,似乎挺迫不及待。

“汤汤,你胳膊肘往外拐!”绿裤平头男痛上加痛,幽怨道,“如果你跟我一组,我们肯定能赢。”

“我才不要。”汤牧无视他的控诉,慢悠悠将桌下准备好的小铁盒拿出来,打开,里面散落着几个纸团。

他将纸团倒出,掌心向上摊开,冲平头男比了个“请”的手势,勾起唇角说:“你牌运差又不是第一回 ,今天我就不做陪了,毕竟赢更重要。来吧,丁丁。”

纸条上的字是打牌前他们四个人、以及唯恐天下不乱的其它同学抢笔写下的,虽然大家提前说好“不能过火”,但过火的尺度究竟是什么,并没人会给出明确定义。

丁炎想起自己一笔一划写下来的那个句子,抉择的右手迟迟不敢落下,表情凄惨得像要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