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衣服主人忘带睡衣,又不习惯luǒ睡,便和着里衣将就睡了一夜。
察觉到目光,宋立眠默然拽了拽外套袖口,堪堪遮掩住其下少见的不规整,他撩起眼皮,不咸不淡地问:“有事吗?”
鉴于他眼神坦dàng,眸光亮度与往常无异,想入翩翩的众人不由得有些惭愧,心想自己不该用不正经思想怀疑这位老同学。
毕竟那是宋立眠,做任何事都克制有礼的宋立眠。
就算他今早破天荒地贪睡,睡意还沉到长叫不醒,可也不至于做出多逾矩的事来。
至于偏哑的嗓音……
众人暗自搓了搓jī皮疙瘩,讪笑着七嘴八舌扯开话题,心想:昨夜chuī了那么久晚风,又没被子盖,的确容易小感冒。
结果收拾东西时,就见佟酩默默抱出来一chuáng小被子,默默塞进不怎么好看的抱枕,再默默用布袋提着塞进宋立眠后座。
老同学们:“……”
脸疼。
好不容易才用医院棉塞住脑dòng,老同学们就不忍直视地四散开来,各自忙自己的事了。
小长假还剩两夜,次日可以不用早起上班,兴致未消的众人面对好不容易搭起的帐篷,有些舍不得拆。
正考虑要不要再住一夜,宋立眠就沉默竖起手机屏幕,翻转向其他人。
其他人离得较远,此刻才聚拢来看,只有始终绕着他打旋的佟酩察觉到他不久前的失神。
出帐篷后,佟酩话变更少,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搭腔,所以就只伸出三根手指,拽了拽宋立眠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