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出口，才想起自己此刻是女装，一低头才发现假发贴着大腿掉在地上了，江一尘心中又是一跳，一抬头正好和对面的男人来了个四目相对。

两人分明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惊诧。

江一尘这一次是真的惊呆了，他脱口道：“聂总？！”

聂慎行内心震动，但面上却不显波动，他单膝跪在江一尘面前，再次将瘫坐在地的人打量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吊袋长裙，束腰外搭，带着波làng的假发以及冰肌玉骨似的脚踝。

毫无疑问，这是一身女人的打扮。

相比起江一尘张着嘴巴呆愣的样子，聂慎行就要镇定许多了，不仅镇定，聂慎行脸色甚至有点难看，他沉着脸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江一尘，肯定的语气仿佛在打招呼：

“江老师。”

这声“江老师”是在突遇狗子，聂总现身后的第三杀，江一尘彻底蒙了。

聂慎行竟然认出了他！

江一尘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也对，今天不同那日在酒店，他根本是素颜。不对，江一尘回过神，他们只见过一面，甚至连自我介绍都没做过，聂慎行是怎么认出他的？

江一尘心中纷乱，这个场面着实有点尴尬，好在聂慎行似乎没有对他一身女装表现出过度的反应，而是仍问道：“你怎么样，需要我扶你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