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小虎牙扶着管式风从病房出来的时候,聂慎行脑海里纷乱念头立即消散。
小伙子将管式风扶到椅子上,帮着他脱下隔离服,聂慎行立即走过去,不等他开口,那虎牙小伙便瞪着他道:“不用担心,过程很成功,虽然是连着你的命格,但我老大可也是同样费了不少心血。”
管先生被他架在肩上,闻言,费力抬手摆了摆,他缓缓抬了下眼皮,只扫到聂慎行笔直的裤线,道:
“聂先生,我先回去了。”
聂慎行甚至来不及说声谢谢,就见小虎牙迅速地带着管式风离开了。
江母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半晌叹息一声:“我们可要怎么谢谢管小先生啊。”
这一晚对于聂慎行和江父江母来说,仍然是提心吊胆的一晚,在管式风走后不久,监控的仪器再次响了起来。
凌晨的病房原本十分安静,但医护人员行色匆匆,出出进进甚至没有给家属询问的时间。
等到医生终于从病房走出来,摘下口罩的时候,聂慎行看到了医生满脸的疑惑。
“真是太奇怪了,患者的温度又上来了,但是除了发烧,他的肺部居然有了好转的迹象,如果控制住温度后,病情能够继续这样稳定,再在监护室里观察个一两天,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江母不敢置信地抓住医生的袖子,道:“大夫,真的吗,你是说真的吗?我的辰辰能活下去了?”
喜极而泣的泪水,犹如溃堤,几天来压抑的情绪,泛滥开来。
聂慎行捂住眼眶,不想让自己太过失态。
他双眼通红,平定了自己情绪后,才转身对江父江母道:“伯父伯母,既然医生这么说,肯定是错不了的。这里有我,你们就先回家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