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费渚白被剩下的那些人夹着双臂qiáng行拖了出去,室内只剩下沈白詹和费斯理。

“你不该这样对费渚白。”沈白詹从chuáng头柜上取了一张纸巾擦手,他手上有一些安予杳的血,黏腻感让他十分不适。他的腿还有点抖,他见不得别人的伤口,无论是安予杳的枪伤还是费渚白吐出来滴在胸前的血。

费斯理将沈白詹手里的纸巾接过抛到地上。

“我很难不让自己恨你。”沈白詹没想到自己现在居然还能对着费斯理笑出来。

无论费斯理相信眼前所见到,还是相信沈白詹说不是我做的,沈白詹都知道今晚不会就这么平静地等待天明。

两小时后费斯理从酒店里出来,他怀里抱着一个青年,全身都用毯子裹着,头紧紧埋在费斯理的肩膀处。安予杳的人早就跟着安予杳离开,现在的这些是费斯理带来的人。费斯理一人上去,下来时却抱着一个,好奇心qiáng胆子稍微大一点的不免多看几眼。

老管家为费斯理开车门,费斯理先将沈白詹放进去,而后吩咐老管家收拾紫藤小楼。

老管家道:“紫藤小楼每周都会派人去收拾,先生现在便可带着沈先生住进去。”

老管家站在路边,车还未发动时车窗又降下来,“以后还是叫少爷。”

“是。”老管家说。

开往紫藤小楼的途中,费斯理摸了摸沈白詹额头的温度,沈白詹睁着眼一动不动。

“紫藤小楼是你当时最喜欢的地方,到了那好好休息。”费斯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