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了PTSD为什么不告诉我?”商尧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对上沈白詹的眼睛。
沈白詹的眼睛黯淡无光,就像是覆盖了一层若有若无的灰色。
叶桦研那日正准备迎接自己第一个病人,但第一个踏进她就诊室的却是一个陌生男人,陌生男人称自己叫商尧。
叶桦研恍然,沈白詹一直会提到商尧,但却从来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叔叔到底长什么样。
“原来您就是商先生。”叶桦研为商尧泡茶。
商尧笑道:“白詹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会找心理医生。”
“您也是做医生的人,应该明白一个正常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快乐。他们来找心理医生其实很大一部分不是因为有病,而是缺失一个倾听者,我们正好成为了倾听者。”叶桦研道。
“您认为他的病严重吗?”
叶桦研摇头,“我是他的医生,保护他的隐私是我的责任。”
“我看过他的病历本,他从学生时代就开始在你这里治疗,一直到十八岁结束。”商尧说,“但这段时间又在您这里预约聊天,我对最近的治疗不感兴趣,但他学生时代一定和我有关,我只想知道和我有关的那部分。”
叶桦研迟疑片刻,斟酌道:“我只能告诉您,他对您的感情曾经让他十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