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县城里住了一晚,最好的酒店,但蚊子还是比较多,九月份的天气仍然热着,梁嘉誉进了房间就沉默地背对着萧蕴。
第二日,他们又坐大巴到了郎山镇,梁嘉誉走了一阵子,身上就开始冒冷汗。
萧蕴站在一间二层小楼门前,抬起头说道:“就是这里。”
小楼大门紧锁,看起来已有几年没有人住了。梁嘉誉不懂为什么萧蕴要花这么大的力气带自己来这里。
“进来吧。”萧蕴手里居然有钥匙。
跟梁嘉誉想的一样,这里面看起来也很糟糕,萧蕴稍微整理了一下,让梁嘉誉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水。
“所以呢?”梁嘉誉看着周围,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被搞晕了。
萧蕴搬来一把凳子,坐在梁嘉誉的对面。
“1998年1月18日,周心远就出生在这里……”
1998年,周莘生了一个男孩,取名叫嘉木。
没人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周莘不说。从妇幼医院回来的时候是个大晴天,嘉木被她抱在怀里,她回到郎山镇,路上不巧遇上了去县城的李三娘。第二天,周家女儿未婚生子的事情传遍了整个郎山镇。
“是不是那个姓关的种?”
“哎呀这谁知道呢,他们家女儿一直不出门,原来是怀孕了,挺个大肚子怎么能出门。”
“这家真是造孽……儿子也是个残废……”
周莘浑然不知外面的人会怎么说她,她抱着自己的儿子进门去看弟弟周覃。
“姐。”弟弟睡在chuáng上,听见周莘的脚步声,从书后抬起头来,虚弱地对周莘笑了笑。
“带嘉木来见见你。”周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