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秦艽到戏楼来,又是昨日正对着舞台的二楼位置,似乎是为了专门逗弄某个脸皮薄,爱出糗的小戏子。
“我看九爷,今儿个准不是为了紫苏姑娘。”千面隔着轻纱和秦艽打趣道。
秦艽捧紫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本来他们三人就是桃源乡的掌事,秦艽与千面的私交还要再好一点,秦艽到这看戏听曲是常有的事。那日紫苏弹了一曲《十面埋伏》,秦艽称赞了一句,又道:“倘若日后紫苏小姐练了什么新曲子而秦某人有幸得听,真是秦某人的荣幸。”
这么的,紫苏便成了秦艽的人。即使如此,紫苏也没能在每一首曲子时都见到秦艽,哪怕是一个月能与秦艽见上两面,紫苏的心里都是极其快活的。
听闻千面如是说,秦艽抿了一口新茶笑而不语。
“九爷。”温婉的声音传进秦艽的耳中,是紫苏到了二楼。为了二人,二楼清场,尤其千面,不喜见生人。一看到那道轻纱,紫苏就知那是千面,连忙福了福身子:“千老板。”
传闻千面戏楼的老板千面,虽为男儿身,但却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人,嗓子更是数一数二的好,当年程战便是于花街的牢笼中一眼看上了他。可惜的是,现如今已很少有人能再听到他唱戏,甚至见上一面也是难上加难,真可谓是掷千金而难求一面。
“今天怎么没排残妆的戏?”秦艽翻着手中的节目单。
“我叫桃源去问问。”戏楼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区区一个戏子,还犯不着千面上心。
“他早上……”紫苏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