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这么想去比赛,早干嘛去了?”吴大夫把片子放回了袋子里,往沈游竹的面前推了推,“拿自己手往墙上撞,缺心眼么这不是。”
“您这么说我,也不怕我以后上场了之后全从您儿子身上找补回来啊。”
“你快找补去吧,”吴大夫摆了摆手,一脸的无所谓,“最近他爸又和他闹呢,非让他赶紧退役了回来去公司培训,以后好接班儿。”
“那您是怎么想的?”沈游竹问。
“我还怎么想啊,我儿子之前自己都说了,有你这么座山压着他,他一辈子也甭想出头,但是偏偏他死活还要跟他爸犟。”吴大夫说着,忍不住叹了口气,“你俩关系好,没事儿的时候你也帮我教育教育他,打职业也不短了,差不多得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下周和他们俱乐部有比赛,”沈游竹意有所指地笑了笑,“可惜我上不了场,教育不了了,要是……”
“你少来啊,我跟你说了不可能让你上场就是不能让你上,教育我儿子也不急着这一会儿。”
“您还真沉得住气啊,”沈游竹站起身来,把片子拿好了,不服气地皱眉,“我现在训练都没问题,上场比赛多什么了?”
“这跟沉不沉得住气是两回事,你训练也不是高强度的训练,随时可以终止,到了赛场上冲你这个性格,能停才见鬼了,”吴大夫摆了摆手,“哎,你妈最近怎么样了?住院呢还是在家呢?”
“最近情况不太稳定,心脏出了点问题,还在住院呢。”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您就别操心我了,”沈游竹被吴大夫这愁眉苦脸的样子给逗笑了,“后面还有人排队,我得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