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尧亲口跟我说,现在赛制有了变动,小组赛的每一个积分都很重要,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事情搅扰你们。”
“所以你现在要表达的意思是,你现在不说,我们之后就能高高兴兴的在场上自由发挥了?”彭湃的声音有点颤抖,跃跃欲试地往前走了两步,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做什么,“嗯?是这个意思么?”
自从知道胡一尧得病,明茂已经不知道和彭湃两个人这样对峙了几万次了。
彭湃年轻气盛,而且本就是一个好冲动的性格,现在又事关他的朋友,他就更加的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整个人这几天的状态如果非要用一首歌来形容的话就是《易燃易爆炸》。
于是明茂彻底投降了,他受不了彭湃这个样子。
“胡一尧明天要做一场手术,”明茂说,“有一定风险,腰部肿瘤切除,手术失败会导致瘫痪,李默林动用了家族关系让市第一医院心胸外科刘教授主刀,现在在住院病房14楼肿瘤科1412 3床留院观察,坐地铁二号线转四号线,D口出去左拐过一个十字路口抬起头来看到最高的白楼就是市一第医院住院楼,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明茂这段话说的流畅的像是在背贯口,中途连半口气都没喘。
在他说完之后,休息室里面所有人都沉默了,唯独明茂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像是在释怀一个已经在心里面堆积很久的事情。
“你以为我是真心想瞒你们?”见所有人都不吱声,明茂冷哼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俯视着这群人,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彭湃的身上,“这些东西我都已经不知道在心里酝酿多久了,用他妈你催来催去的。”
说完,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一声沉重的关门声之后,房间里面再一次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