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半中央,季文杰又打电话叫了些烧烤。

洛肖开玩笑说以后可以在院里搭个烧烤的地儿,反正一个院里都是木头,烧也烧不完,气得孙老头差点没拿木棍敲他。

大概是心里郁闷,余航今晚没喝多少又有些醉了。

他往后靠到洛肖身上,指着月亮问:“不是中秋吗,怎么月亮都不圆啊?”

洛肖把他的手按下来:“你小时候没人跟你说吗?指月亮会被割耳朵的。”

“操。”余航笑得发抖,“骗小孩儿的你都信。”

“还真不是骗小孩儿的。”叶启军指了下季文杰,“他当年就被割了,玄乎得很。”

“行吧行吧。”余航静下来又看了会儿月亮,轻声道:“是不是不圆的原因啊,我怎么都没那些思乡之愁。”

洛肖剥着花生没接话。

周翔啃着瓶口,口齿不清的说道:“十五的月亮十六圆。”

季文杰剥了只虾扔到他碗里,点了点头:“正解。”

“他那一身伤,你再给他吃辣的估计两个月都好不了。”洛肖看了眼虾肉上红彤彤的辣椒油。

周翔嘴巴动了动,慢慢伸着筷子把虾夹到嘴里。

孙老头笑道:“这是忌嘴忌久了,馋到了。”

吃饭间,孙老头又讲起了他们那个年代的故事,不过几个人或多或少都已经听过了。

无非就是后悔了没去追那个在田间插秧的质朴姑娘,导致了后半生孤苦伶仃。

不过每次都是喝了酒之后发的牢骚,等他酒醒,真要他找个伴儿,又要嫌麻烦了。

这顿饭吃完,洛肖终于不用洗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