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昌火冒三丈地把何楚做的事说了,最后让许宜彤去找阮奕,让他把何楚送回去,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阮奕有自己的想法,我不会去gān涉。”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阮时昌除了找她说教阮奕,也找不到其他的话对她说,现在双方话不投机,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
“没其他事的话,我挂了。”
“昌哥,我来和太太说吧。”
顾星眠的声音隔得很近,从电话那头传过来的时候,许宜彤都能想到他现在是坐在阮时昌身边还是身上。
握着手机的五指僵了一瞬,然后电话那边就换了人。
顾星眠还是像以前一样叫她太太,不过二十多年过去了,他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被阮家基金助养的,怯生生的Omega,他现在是阮时昌的生活助理,说话不疾不徐,从他嘴里说出来“太太”两个字,落在许宜彤耳朵里尽是嘲讽。
他提醒许宜彤,不要忘了当初是她选择了汪家,现在因为这点事就失去这个亲家,这不就是乱了她的计划。
“……而且阮奕的那个未婚妻不像是能咽下这口气的人……”
许宜彤把电话按断,按住针扎一样疼的头,车上的空间让人喘不过气,她叫停了车,下车去了旁边的河边。
此时深秋的河水变浅,河堤从水面上露出来,因为夜晚的冷风,周围散步的人很少,许宜彤站在luǒ露的河堤上,丝巾在风里微动,岸边的路灯照透了粉饰的妆容,病态的憔悴和苍白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