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没有自己想的那么从容。
他在自己家里安排了两个人,又让路业洲拨了点人过来,像是吝啬鬼一样,层层叠叠加固着自己的藏宝dòng,却仍然觉得难以心安。
这些失控的部分,让阮奕躁郁。
当展钦问他到底要做什么的时候,他们刚刚一起去熟悉了一下明天婚礼的流程,正在茶室休息,阮奕没有否认自己看在家里的人就是何楚。
已经猜到点情况的展钦心中还是惊愕,试探着问:“他不让你结婚,还是你送不走他?”
明天的婚礼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利益工具,看阮奕的样子,也是准备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多出来的何楚怎么都像一个横生枝节的变故。
阮奕轻描淡写:“是我不让他走。”
像是一颗定时炸弹在脑子里炸了,展钦咽了一口唾沫,又扯了一下领带透气——在阮奕开口之前,展钦都以为阮奕没有意识到他自己对何楚的感情。
“阮奕你清醒一点,你明天就要结婚了,不管你把人关在哪里,他都是知道的。而且你把他留在身边,算什么?”
现在脸上不显山不露水的阮奕,心里已经冻成了一块寒石,不想再听谁多问,也不在意,对展钦的话更是不为所动。
展钦口水都要说gān了,也没有撬开阮奕紧抿的唇缝,在心里把这个蚌jīng痛骂,拧着眉心,低声说:“阮奕,你这不是把何楚变成了第二个顾星眠吗?”
把何楚和他最恨的人作比,让阮奕结成硬石一样的胸口一震,他把手里的细瓷茶杯掷在桌上,漆亮的眼底含着割人的冷:“你以为我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