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简随给任风行起名叫“风三岁”,却并不是真的认为他无聊幼稚如三岁儿童,更多的佩服他狂野外表下如赤子般坦dàng的心。
在这种yīn谋斗算计,人人肚里有坏水的大环境下,任风行qiáng到这种境界,还能心思简单到没一点弯弯绕绕的东西,实在太难得了。
先前任风行从院子里带言新桑走,不过是因为简随护着他,所以任风行走的时候就顺手一并带上了。而任风行的注意力从来没有放在言新桑身上过,自然也没注意到这人是高是矮,是瘦是胖,生着什么模样。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言新桑松开拳头,又看似恭敬地笑了起来:“以我的武力修为,自然是入不了绝代狂人的眼,所以言某很好奇,简兄到底是什么地方入了您的眼呢?莫说和我比较,就是在这百家研学令主里他的实力也是排不上号的,除了这幅面容,言某实在看不出简兄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值得绝代狂人这般青睐?还是说您与北斗灵脉的jiāo情就如此深厚吗?”
简随见言新桑搬出自己当初胡扯的“绝代狂人受师门嘱托照顾我”的假话,生怕以任风行耿直的性子直接说出“北斗灵脉?没听过。”
还好任风行只是摇了摇头:“北斗灵脉,不熟。”
简随正放下半颗心,又听到任风行道:“至于小子哪里入了任风行的眼……”
简随竖起耳朵。
任风行猛地转过头,手捏着简随的下巴,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似乎第一次开始认真考虑这种问题,最后他好像是有了什么答案,却又皱眉对言新桑说道——
“与你何g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