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母脸色一变,“你别忘了,你哥书只念到初中毕业,我们可供你供到大学毕业啊,做人不能这么忘本!要遭天谴的!”
李彦晞长长地舒了口气,他笑了一下,忍不住终于把这句话问了出来,“究竟是我供他念书供到大学毕业,还是叔叔阿姨你们供他供到大学毕业?”
魏母气地浑身发抖,“我们是他父母!你是哪里冒出来的东西?你又算什么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李彦晞在社会上打拼了十几年,何尝怯过场,盯着魏母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是资助他念书、供他念书念到大学的人。”
魏父魏母这才想起来,离开希望学校后的魏嘉闻,实没有再问家里要过一分钱。只是这些年,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些想当然的指责,而魏嘉闻又一声不吭地承担着,到最后,连他们自己都忘了事实如何,权当魏嘉闻真欠家里良多。
魏父魏母收了气焰,过了许久,小声说,“再怎么说,再怎么说你小时候,也是我们把你养大啊?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生了你啊······”
李彦晞冷笑,心想,他们也就剩这点儿功劳了吧?
魏嘉闻皱着眉头,一言不发,整个房间,静得掉下去一根针都能听着,尴尬和诡异在空气中游走,每个人,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这些我知道······就因为你们是我亲人,所以我才愿意一次次地帮他·····”可你们这番把我叫来,又是为了什么?魏嘉闻在心中自嘲地说,却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魏母当真掉了几滴眼泪,从脸上划过去,片刻便没了痕迹,“嘉闻啊,鸽子马上就有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