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都散光,粟正再没有呆在这里的理由,他只好规划接下来的行程。没有钱,因此无法坐车,粟正在脑海里调出地图,打算走回去,反正机器人不会累,顶多是硬件磨损。他充满希望地想着,傅秉英可能只是有什么急事,可能是公司的事,所以先走了,自己应该回去等他,法治社会,不会出事的。
晚上十一点。
傅秉英眼神茫然地看着电视机,画面一闪一闪,时不时传出虚假的罐头笑声。他什么都看不进去,反倒是墙上的石英钟,秒针每走一步都听得一清二楚。
中午,他扔下了粟正,出于某种逃避心理。
回家路上他把车开的飞快,一路不知闯了多少红灯,仿佛粟正在身后穷追不舍。到家后,他谨慎地锁上门,改掉了密码锁,期望粟正在半路上因为失去电量就地死亡,成为一堆废铁。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心脏便成了一个容器,每一秒就是一滴水,滴答滴答,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他的心脏已经快要承受不了了。
他想去找粟正,他又不想。
他怕粟正出事,但又觉得没必要在乎。
咚咚咚!
傅秉英一惊,以为出现了幻觉。
咚咚咚!
沉重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傅秉英愣了一秒,然后飞快的站了起来,冲向门口,是粟正,粟正找回来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紧张,更不知道为何紧张之中还有高兴。
当门打开,眼前所见却告诉他,事实并非如他所想。
“洪安区派出所。”为首的jing察亮出证件,用烦躁地语气质问:“你是傅秉英?”
“是。”
“这是你的机器人?”
Jing察让开一点,傅秉英看到他身后两位jing察,一位用手铐拉着粟正,一位拿着一个巨大的移动电源在给他补充电量。
“他怎么了?”
“先说清楚,他是不是你的机器人?”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