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儿没有心,但阮言长出了心,可沈路是人,人会爱他精心养护的花果,却不会和他的桃儿谈恋爱。
我也曾经以为,沈路是我的主人,他爱我是天经地义,直到他为别人死心塌地,眼眶发红,我才晓得,原来他杀我从来都是不见血的。
十一月多了,开空调吧又有点早,不开我一穿得少就会犯季节病。我吸了吸鼻子,小声说,路儿,路儿。
他按下手机,抽了张纸堵住我的鼻子,我随手掷进床脚的纸篓,两手一搭,没骨头地凑过去撒娇。
他吃这一套,把我圈在怀里,捏我通红的鼻尖。我更伤心了,在他胸口乱蹭,像个小孩一样一个劲地撒娇发痴。
沈路擒住乱动的我,他一向草木皆兵,爬起来去抽屉里找温度计,让我乖乖躺好。我拉着他的手指,期期艾艾,说:“沈路,你不要走。”
他哭笑不得,我想他肯定是没懂我的意思。但他俯下上半身,轻柔地抱抱我,掀开被子,坐在我旁边。
我慢吞吞爬起来,靠在他胸前,沈路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那支手机拿了过来,放在我手里,握着我的手摁亮屏幕。
我惶恐地扭过脸看他,他亲亲我的耳朵,万分潇洒的借助我的手指操控屏幕,在xy的名字后面点下了通过。
他说,宝宝,很简单的,你不用害怕。
不要害怕这四个字似乎是沈路的口头禅,我第一回 向他袒露性向,他和我说不要害怕,我们都爱你。二十岁的凌晨,我鬼迷心窍搂上了他的脖子,第二天醒来,他同样抱着我说不要害怕,这不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