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想要骂他戆逼,转头一想,不对,这是有戏。舌头半途打结,呼噜半天才捋直。今夜我丢脸丢到姥姥家,也不介意再多上几分,于是抬头挺胸,一脸正直和他宣誓。

路儿,沈路,你抱抱我好不好,你听听这里,装的都是你呢。

我想他多半也并非完全的圣人,目睹自家的桃儿成了精,蹦蹦跳跳要嫁予他做小妻子,多少有三分动容,转化成实体,急匆匆地按着我吻下去。

他眼里有光,由急至缓,轻轻吮去我唇上的水渍,捏捏我的脸颊肉,吐息微重,热气拂到我颈侧。

有点儿痒,我往后退了退,沈路迅速察觉,将我拽回来,吻我的眼睛。

上天真的听到我的祈祷,沈路对我说,宝宝,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其他人结婚,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的宝宝,都只会是你。

眼眶蕴不住好大的一滩水,扑簌扑簌往下淌,今晚喝的酒在身体里过滤干净,涌回泪腺,以另一种形式流出来。

我很困了,我好想问问他有没有骗我,但我晓得,沈小王八只是空有我给他起的这个难听名号,让他狠下心来骗我一辈子,他是决计做不到的。

我思来想去,不晓得怎样才算是接住了这样巨大的惊喜,心头一阵悸动。好运怜我,格外眷顾我,沈路愿意放下过往,重新爱我。

他偏头看了看时间,我顺着他的目光一起看过去,原来已经两点了。他揉了揉我的头发,绕过去关灯,摸黑重新掀开被子上床。

我原先在另一侧歪着,从床中央爬过去,沈路让我在他怀里调整好舒适的姿势,温声道,睡吧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