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手撑脸,胳膊支在栏杆上,等流星雨的前几分钟,我在神游天外。沈路也在等,但他一点也没闲着,不时和我说话,又是那副我最熟悉的神情。

路儿,你嘴皮子不累吗,我转过脸,脸上忽地一热。他也正侧过脸来,意欲同我说话,两厢巧合,构成一个若有似无的吻。

我脸皮发烫,一巴掌糊他胳膊上,语无伦次地喊他:“沈路!”

天台昏暗无光,全仰仗着对面楼的光辉照耀一二。秋风吹进外套领口,沈路反应比我快很多,他笑我,宝宝害羞了。

我脑子里一团泥泞,温热的触感仿佛扎根左脸,怎么也挥发不掉。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一分钟之内,时间再长,我就有了思考的能力,做不出来鬼迷心窍之举了。

沈路还在调侃我,宝宝的脸好软啊,和小时候一样软。

我忽然向前一步,却因太过迅即,准头不足,猛地亲在他的下巴上。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沈路登时被我吓到,我得意洋洋,朝他挑眉,一副小混混模样。

沈路的手搭在我肩上,他忽然强硬地将我整个人扳过去,捏住我的鼻尖,僵硬道:“宝宝,你和谁学的,以后不准随便这样了。”

他像个唠叨的父亲,小孩做出任何反叛的事,第一反应都是同别人学的,不曾想过,世上很多事原本就是无师自通,且没有道理,少想多想都是错,除非有一天顿悟,不然任谁出马也难以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