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起他的脸,极为主动地亲了一下。

以前的事儿不重要,他不喜欢我实属正常,喜欢我那算我走了大运。顿悟总是来得莫名其妙,一转眼我就从事事计较的小朋友变成了没心没肺的大人。

沈路兀自加深了这个浅尝辄止的吻,轻柔地同我交换着嘴里的津液。我晕晕乎乎地觉得,原来快乐可以这样简单。

我紧挨着他的两片嘴唇,情不自禁地又一次重复道,沈路,我好喜欢你啊。

两方都是清醒的状态下,说出这么一句话实在有些赧人。尽管我们在某种意义上已经算是“老夫老妻”,也没能逃过脸红的魔咒。

我是昏了头了,此时有点儿懊恼,噌地往后退开一臂宽的距离,严格遵守中学老师要求做广播体操的队形。

沈路的脸也有点发红,但我知道这和我的脸红并不相同,纯粹是刚才亲太久了。

他一直拿我当小孩儿看待,今时今日仿佛咂出了点迟来的不同。我想他应该明白了,坐在半米外一字一句说着喜欢他的人,是一个已经长大了,有着独立思想的成年人。

我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可能说得有点迟,但这是真的。”

沈路平视着我,眼睛里又出现了我琢磨不明白的那种情绪。

他说,宝宝,一点儿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