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我拍了拍他的腰,让他站起来。“去开暖气吧。”

阮言松开了我的衣角,噔噔地趿拉着拖鞋去了客厅一角。

厨房里迟缓地溢出一股甜香味,我循着味道径直往里走,灶上正在熬煮着什么,阮言不知道从学来的厨艺,从父母家回来后就悄悄地施展了一番。

他急冲冲跑过来,手里捻了块不知名的糖糕,往我嘴里一塞,红着脸赶我去拿碗。

是块麦芽糖。

“今天小年,林女士买了很多糖,让我带一点回来的。她原本想叫我留下来吃饭,但我想想看不行……你还在家里呢。”

阮言一贯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他只是在平淡地陈述事实,不忍心留我一个人在出租屋过节,于是婉拒了父母的留饭。

听在我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我把从橱柜里拿出来的勺碗搁在流理台上,绕过去轻轻抱住阮言。手里的汤勺颤了一下,小锅里的红豆和细米熬得软烂,他红着耳根恐吓我:“你别蹬鼻子上脸啊,碗拿过来,我要盛粥了。”

“没想瞎闹啊,”我老实替他打下手,把小碗递给他,“宝宝,我饿了。”

他大约联想到了什么不可言说的内容,扭头瞪我一眼,把盛满的粥碗塞到我手上,“饿了就吃饭!”

我:“……”

真不是双关,我是单纯的饿了……律所不做人,年关忙得要死,加班加点到现在,都快十点钟了才吃上饭。

但是既然他已经想错了,那等会也不是不可以将错就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