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员拿出了我三十秒前看中的那对戒指,在我和周歌手两人之间来回逡巡。我在她将要为脑补的爱情惊呼出声前无情打断,询问道:“这个款式,能不能做两只男戒?”

……好像适得其反了。

她眼里的好奇不减反增,用带了一点口音的普通话客气说道:“可以可以,您提供尺寸就可以啦。”

周歌手一副看戏的神色,走过来倚在透明柜边缘,老神在在地说:“呦,恭喜沈律师啊,这是和好了?”

我没有去纠正她的话,只摇了摇头,把自己和阮言的尺寸报给了柜员。

订过戒指后周歌手以答谢为名邀我去顶层的餐厅吃饭,连同她身旁低眉顺眼的助理一起,吃了一顿还算和谐的晚饭。

她着实很特别,身为偶像歌手,吃起东西来大快朵颐,一点也不顾及,这是我第一次同她见面就知道的事情。

周歌手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边余渍,带着助理一阵风似的走了。隔了不过一天,我又接到她的邀约,一会是吃饭,一会又是看电影,但无一例外都捎带着她的小助理。前两次我都给拒了,但也不能总是拂别人的面子,最终还是应了几回。

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在她的眼睛里看不到什么明显的意图。

就是普通朋友之间的往来,一丝过界的迹象也无。

阮言不知道我已经到了香港,久久未归,他发来的消息字里行间都藏着要来广州找我的意思。

我第一次在和阮言有关的事情上狠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