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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遇到过不少这种心大作死的熊孩子,医生点了头就没搭理他,本子一合,去找苏岁卿详细谈话。

这一天苏岁卿过得挺难的,又跑工地,又跑医院,还得处理和他相关的烂摊子,站着医生说话,眉峰皱起。

然后跟着医生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坐在床边,解开两粒口子,衣领挂着松垮垮的领带,伸手揉了一下他的脸,一只手捏着他的耳廓,估计在说:“怎么聋了呢?”

我朋友抬头,苏岁卿就亲了他一口,贴着他的嘴巴,应该是在叫他的名字。

这让人有点难受。

要是没有苏岁卿,他也就刚开始仪式性哭一会就过了。

——只是听不见而已,而且还有人工耳蜗植和骨传导,退一万步,他又不听歌。

他也才明白自己也不是想的那么无所谓。

而且男生谈了恋爱容易变娘。

唉。

他清了清嗓子,抽噎说:“也不是多大点事,就一个感冒发烧,我不信还能整出个脑瘤来。”

苏岁卿盯着他看了半响,可能想掐死他,然后又去打电话了,回来后在纸上写:“等会去检查。”

大晚上吃了今天的第一顿饭后,就去了私人医院。

等医院做安排的时候,苏岁卿时不时去接个电话,估计都是和他有关,余光偶尔看向他。

苏岁卿回来时去卫生间洗了一下脸,还是一身烟味。

我朋友试探了一下:“你再不走医院就不让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