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明烨拿他没办法,只好把人抱起来,半哄半骗地带到床上去。
适当的睡前运动有益于睡眠,霍言这天晚上难得睡了个好觉,第二天迷迷糊糊地被从被窝里挖起来穿衣服,还不情不愿地在俞明烨怀里拱了两下,撒娇似的抱住他。
“好困。”他小声说。
羽绒被又轻又软,霍言被裹在被子和俞明烨的怀抱之间,像漂在云端似的,连困意都像蒲公英似的软绵绵地扩散开来。俞明烨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把他从被子里剥出来,开始给他穿衣服。
因为是见长辈,给霍言准备的衣服也是乖乖牌的风格,白色粗毛线高领毛衣外面穿一件浅色羊绒外套,俞明烨替他把羊毛袜子穿上,这才把人带去洗漱。
霍言有一点低血糖,起床原本就难,半睡半醒间被他伺候了一番,这会儿才慢慢清醒过来,一边刷牙一边回头看俞明烨换衣服。
“多穿点。”他满嘴泡沫,口齿不清地说。
倒是迟来地真有了点新婚伴侣的味道。
他们一起用了早餐,上午八点半准时出门,俞明烨的住处离俞家老宅不算太远,开车不到四十分钟便远远地瞧见了坐落在山腰的那座宅子。
这宅子从上世纪末建成后一直没动过,外墙都还是老式的,占地面积颇大,各方面都不是燕虹故居能比的。可这么一座风格古旧的豪华大宅,却连花圃都打理得死气沉沉,各种花排队似的站在自己的地盘里,排成一个个没精打采的方块队形,实在很乏味。
光是看着这些花,霍言就在脑海里勾勒出了一个不近人情的严苛老太太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