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孕期内,oga无法接受临时标记或终身标记;等孩子没有了,他在这个时候提及终身标记的事,又多少有些为治病而提的嫌疑,怕霍言心思敏感产生误会,于是一直拖延至今,没来得及向对方提起。
等把徐医生送走,他再回到画室里,却已经不见霍言的身影。四处找了一圈,最后俞明烨才在天台的玻璃暖房里找到坐在藤椅上发呆的霍言。
“怎么自己跑到这里来。”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不由分说地披在霍言肩上,“上面风大,怎么不穿件外套?”
霍言往后一仰,整个人靠进俞明烨怀里,后脑勺在他怀里蹭了蹭,把头发蹭得乱七八糟,他却浑不在意,随口问:“徐医生跟你说了什么?”
其实不外乎是那些话,他心里也都明白,可俞明烨抱着他晃了晃,他脑子里又既像空空如也,又像塞满了棉絮,被填得满满当当,连思考的工夫都懒得去花,不过大脑地问出了这么一句。
俞明烨也不瞒他,直接把徐医生说的话转述了一遍,但只口不提自己的想法,直到霍言开口问他为什么像个复读机,他才道:“这些话,以后我都不会瞒着你。”
霍言很惊讶。
他从前可不是这样的,能不让霍言知道的,俞明烨全都倾向于自己解决,一句话也不多说。现在他这么说,光是态度就和从前相差甚远,霍言多少觉得有些疑惑。
他是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俞明烨低头亲他一下,然后说:“以前我们缺乏沟通和交流,希望以后这些问题都不再存在。”
霍言怔了怔,这才明白他的反常是出于什么原因。
他仰头去看了俞明烨一会儿,接着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俞明烨坐下。等俞明烨如他所愿坐下了,霍言才调整一下自己的位置,靠进俞明烨怀里找了个舒服的角度,伸手摸索着找到他的手,让他把自己牵住,这才慢吞吞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