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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出了一个别的建议,听起来和治疗毫无关系。“林深,画作,诗歌,乐章,还有宠物,他们和人是不一样的。你仔细想想,你对他们的感受,也绝对是不一样的。”

“等我从戛纳回来,”林深道,“回来之后,我或许有时间好好想想。”

林深刚从许临端那里出来打开车门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他的老朋友,导演周林锡。

“小老弟,你上次和我聊过的事情还记不记得。”

“记得,你知道是谁了?”那个把制片人打的半死的导演同仁。

“就是贺呈陵。”

听到这个名字,林深的想法只有两个字――果然。

周林锡的声音带着些调侃。“你别说,贺呈陵这小年轻就是带劲儿,脾气够硬,下手也很,和你当年一模一样。张扬的不行,而且还能直接张扬到现在。厉害。”

林深听到“带劲儿”这个词记忆就被拉扯回他和贺呈陵那个只有他知道的柏林初见。冬日的霞光下被渲染的柔和的微卷的发丝,瘦削的肩膀,还有露出的白皙的脚腕。

他叹了口气,“他没变,变的是我。”假设现在遇到同样的情况,贺呈陵怕是还会上去一酒瓶子给对方开瓢打的那人跪地求饶叫爸爸,但是林深已经不是当年的愣头青了,他会玩些成年人会用的私下手段。

“人都会变的。”周林锡弹了弹烟灰,“林深,其实我们做电影的,只要对于电影的态度不变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