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是片刻,齐乐然便恢复了常态,点了点头后,开口说到“对,在昨天晚上,当我从你口中听到了那句话后,我很茫然,很惊恐,甚至一度害怕的不敢接近你,可是当我冷静下来以后,我却坚信你不是那样的人!所以这一切事情就都有了疑点。”
齐乐然目光坚定的看着餐桌对面的斯特曼,而斯特曼自己却低下了头,嘴角泛起一丝自嘲的笑容,连我自己都不敢坚信自己不是那样的人,你凭什么坚信?!
齐乐然没有理会斯特曼的反应,犹自继续往下说到“后来,在听到戴维斯回来跟我说因为齐昊轩在那样高级的私人医院里受到了良好的治疗,所以我那个泼辣不讲理的婶子在闹了一场后,也就消停了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不给齐昊轩治疗这件事情除了你,没有别人知道,而这件事情,在我下午跟瑞娜谈过话后,再一次得到了证实,就连她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齐乐然身体前倾,将两只小臂放在餐桌上,盯着斯特曼刚刚抬起的眼睛,缓缓说到“既然是这样,那么你就完全可以也向我隐瞒住这件事情,可是你又为什么要告诉我真相呢?”
“为什么呢?”斯特曼顺着他的话反问了一句,同时将身体向后挪了挪,正好将自己的脸隐入了壁灯照不到的阴影里,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因为这是一个考验。”齐乐然也学着斯特曼的样子,身体后仰,将自己的脸隐在壁灯光线不及的阴影中,一字一顿的回到。
黑暗中斯特曼那边好似传来了一声轻笑,齐乐然脸上的神情却复杂了起来。
是的,当他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理顺后,他就明白了,这是一个考验,是关于自己对斯特曼信任程度的考验,是关于自己独自遇到事情时临场应变能力的考验。
如果自己对斯特曼没有足够的信任或是独自分析处理问题的能力,那么自己就不可能发现这件事情的蹊跷,最终找到隐藏在其中的真相。
“说说看,你是怎么产生了这种想法的?”斯特曼的话中带上了一丝不太明显的笑意,可是跟他朝夕相处的齐乐然却可以清楚的听出来。
这也让齐乐然的心中突地升起了一丝莫名的怒气和委屈,他冷着声音开口回到“这一切是我坐在国家政府大楼天台上时想明白的,你在那里留下了提示,再加上昨天晚上告诉我那句话后一句也不肯解释的反常行为,这些难道还不够么!”
齐乐然没有等斯特曼回应,而是自顾自语速极快的接着往下说到“你之所以会想让齐昊轩早点死去,一定有着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而这个原因很大概率是他又做了什么我不知道,而你知道的坏事,所以我就试着去找你的亲信瑞娜,想要从她那里打听打听,果然她一听到我找她,连问都没有问一句,就把那天齐昊轩假扮我来找你的事情告诉了我。”
想到齐昊轩的所作所为,此时的齐乐然心中再没有一点为他痛苦和惋惜的情绪了,只觉得就连提起这个人的名字,都让人那么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