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厌突然有些愧疚,抬手想看看那人的脸,却发现一缕血丝沿着林溪月的嘴角淌了下来,他吓了一跳,把半个脑袋埋进枕头里的家伙扳正了,发现那人用犬牙咬破了唇角,被欲望烧红的眼里含着泪,基因里携带的兽性在瞳孔中翻涌,却又被死死克制着,只用一种羞耻且悲伤的目光望着他,沾了血的唇颤抖了几下,吐出几个支离破碎的音节。
“对、对不起……我好难受……帮帮我……哥哥……”
林厌沉默了许久,有无数凌乱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最终都在对方一声又一声几近凄凉的祈求中被磨软了、磨碎了……剩下一团浆糊被浓郁的信息素包裹着,连呼吸都带上了那人的甜香。林溪月的信息素不同于寻常Alpha刀子般的长驱直入,它更像是某种看似柔软无害的藤蔓,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刺,不经意间缠上猎物的颈脖,注入麻醉……
林厌拍了拍林溪月的胳膊,目光与对方错开:“……让我起来,”或许是多少有些紧张的原因,男人的语气略微发颤:“我……点根烟。”
他没有再提离开的事情,林溪月眨了眨眼,见好就收的放松了禁锢,就见那人缓缓直起腰来,重新摸过床边的烟盒,抖着手点上了一根。
香烟苦涩而亲切的味道让他好受了一点,林厌闭了闭眼,仿佛终于下定决心,微微侧过头:“……滚过来一点。”
他的语气还是那么差,但低沉到有些发颤的嗓音还是暴露了内心的挣扎,林溪月闻言,撑着滚烫的身体缓缓攀上了兄长挺直削瘦的脊背,柔软的发梢擦过后颈裸露的皮肤,激起林厌一身鸡皮疙瘩。
“哥哥……”
青年哭哑了的声音响起在耳畔,他打了个抖,黑着脸狠狠咬住烟嘴,一把按灭了床头的灯,才正过身体,伸出一只干净的手。
林厌的手长得非常好看,丝毫不输给身为钢琴家的林溪月,只是因为常年握笔的关系,指节处长了一层薄薄的茧。他摸着黑触上Alpha硬到发紫的性器,微凉的指尖像是被什么烫伤一般反射性缩了一下,又很快重新将其握住。
那个瞬间,林溪月仿佛连心脏都要停止了,他屏住呼吸,近乎痴迷的望着兄长在黑暗中的轮廓,他看着那人嘴上的烟头忽明忽暗的闪烁着,时不时用另一只手取下,伸到床沿外抖落烟灰。
强行放空的大脑一片空白,以至于有几十秒里林厌甚至忘记了要怎么做,直到按捺不住的Alpha用那玩意儿蹭着他的掌心,才仿佛从梦里惊醒般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