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遇摇摇头,说:“买给你吃的,我不吃。”
过了须臾,穆遇坐直起来,忽然低声说:“阿念,我被共事七八年的兄弟骗了几百万,公司破产了。”
他的手还捂着双眼,滚烫的泪从指间溢出来。
于念又抱住了他,把他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肩上,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发。
“我要怎么办……我没有办法了……”
于念拍了拍他的背,又握住了他的手。
小卷毛的手心像是藏着个太阳,把他冷下来的身体又暖和了过来。
|五
酒精并不是个好东西,还会把事情搞砸。
爸爸在离婚前那段日子里就总是喝酒,喝醉了就打妈妈。穆遇唯一从爸爸遗传到的,恐怕就是在痛苦时对酒产生的极度依赖感。
但他没想到喝酒会放大他对弟弟的羡慕,以至于那份羡慕都成了嫉妒。
他把于念压在身下时,脑子明明清醒得不得了,但又控制不住自己地吻上了于念的唇。
他听不到于念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他什么都听不到,耳旁只有嗡嗡的轰鸣声,吵得他心烦意乱。
于念眼角有泪,穆遇看到了。
他带着酒气的鼻息打在于念脸上,含糊着声音问身下的人:“我是谁?于念,我是谁?”
没有回答,他知道不会有回答。
于念没有推开他,反倒还紧紧地抱着他,十指用力地抠着他的背,抱得那样紧,像是想把自己融进他的血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