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普曼女士,我是利维·艾布拉姆斯警探。我们之前有通过电话。”
“是的,有通过,”她一边与他握手一边说,“我觉得我们之前还见过一两次面。”她默默看着多米尼克,表情显出几分好奇。
“这位是——”
“多米尼克·鲁索,”多米尼克插嘴道,主动伸出手,“我是基思的朋友,非常担心他。您觉得方便的话,可以让我们进屋吗?”
“呃,当然可以。”
蒂娜请他们来到客厅,然后又去把自己的两个孩子安顿好——孩子们虽然在别处玩,但还是听得到大人讲话。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利维怪怪地瞄了多米尼克一眼,但没说什么。蒂娜回来坐在对面的一张扶手椅里,又说要给他们端咖啡,他们谢绝了,不过多米尼克看得出来,让利维拒绝咖啡还是挺难为他的。
“你们为什么这么想要找到基思?”蒂娜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
“我希望他没有,”多米尼克抢在利维张嘴前说,“但我联系不上他,上次跟他讲话,他状态真的很糟。我担心他会不会伤到自己,所以我请艾布拉姆斯警官帮我找。希望您不会嫌我多事。”
对方的怀疑这下全消散了,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不,您想得很周到,”她说道,语气里的防备感少了许多,“您也是警官吗?”
“证据化验科的。”
利维扭扭身子,咳嗽了一下。“你上次跟基思有来往是周三的事,对吧?”
“对。就是维加斯警局宣布把他开除的那天。”她低头看着自己握紧的双手。“他显得不对劲已经好几周了,但他在那天的情况比我见过的任何时候都严重——乱吼乱骂,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我不许他进家门,之后就再没他的消息了。”
“他难过的时候,一般还会去找什么人?有谁会愿意帮助他吗?”
“可能是他姐吧?她帮了不少忙,鼓励他振作,自从——自从事情变得一发可不收拾以来。他的父母住在棕榈泉市,我觉得他不至于跑那么远。”
“朋友们呢?”多米尼克问。
蒂娜没有回答,倒是突然辩驳起来道:“听着,不是我想把他赶出去的。但我得把孩子放在第一位去考虑。自从打了那个人后,基思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多疑、阴晴不定、情绪大起大落。有时候好几个钟头、好几天都找不到他,回到家里又要死不活的,也不肯告诉我他去哪儿了。我是害怕他会伤到人,没有要背弃他的意思。”
“他的朋友们就是这样对他的吗?”多米尼克心平气和道。
“也不能怪他们。他们一开始也试过帮他一把,真的。但是……”她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他已经失去理智了。是他不想要帮助。大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才撒手不管的。就连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朋友们也一个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