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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地毯上虽然不凉,但总不比坐在床上或椅子上舒坦。此刻他还得仰着头去看温沚,脖子也不大舒服。

但他知道,温沚这气,恐怕不会这么容易消。

以这样的姿势去看温沚,更显他的高大。

温沚本来就高,一米八六的大个,身材也是顶好的,宽肩窄腰瘦臀,腹肌都是块块分明,但也不至于到肌肉男的程度,总之他浑身上下就没有白长的肉或者多出的脂肪,从他的身材就能看出他是个多严格的人。

这样完美的身材自然要配完美的脸。从时涧现在的角度看去,他的眉头微蹙,双眼冰冷,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实在没什么美感的金丝眼镜,那张薄唇也似锋利的刀刃。但他还是特别好看。

特别特别好看。活脱脱一个斯文败类的模样。

没错,他本来也就是个斯文败类。

被时涧这样打量着,温沚微微俯,居高临下得看他。

“痒了?”

时涧脸一红,忙别开脸,“没、没有……您说笑了。”

温沚从鼻间轻哼出声,一把捉住时涧的手便放在自己腿间,吓得时涧跟被点燃了一样要抽出手,却怎么也挣不脱。

“您……您不是说……”

温沚没理睬他的话,他半蹲下来盯着时涧那双似受惊小鹿般的眼看。

“一周没见,不想?”

这话递到时涧嘴边,时涧不知道怎么答。

他一贯号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论是人是鬼都能被他说得服服帖帖,但对温沚,不大受用。

因为他不是人,也不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