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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两个紧紧挨在一起的脑袋,温沚缓缓闭上了眼。

杜禾自然也看出了时涧对白知山的不同,虽然时涧在先生面前也是乖巧的模样,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装出来的。

可他面对白知山时不一样,此刻的时涧简直是怀春少男。

杜禾有些担忧得看了眼身后的温沚,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温沚闭了会儿眼,听到时涧的笑声后才缓缓睁开。

他的眼神犀利又冰冷,像冰锥子一样。若不是隔着车窗,那冰锥子估计就扎在了时涧的脊梁骨上。

时涧本就生得好看,二十三岁的年纪倒更像个十八岁的男孩子,此刻的扮相又是青春年少的模样,衣着单薄得站在初冬的风中,任由发丝轻舞,眉眼带笑,着实叫人心动。

可温沚看上去并不高兴。

虽然他早就知道,那孩子对任何人都能够这样真诚得笑,唯独对自己,只有伪装。

温沚的手紧紧攥在一起,他扫了眼身边精致的打包盒,轻轻开口。

“回老宅。”

一个下午温沚都待在花房里修剪花枝,将原本好看的花剪得乱七八糟。

钱伯悄悄在外头瞧着,却不敢说话。

温沚只有心情不好或者心情特别好的时候才会摆弄花草。看他现在的架势,属于心情不好的状况。

时涧今天拍摄日程赶,晚饭后又和白知山补拍了几个镜头,对了明天的戏才回。结束的时候已经晚上点了。

白知山本来要载他回酒店,被时涧笑嘻嘻蒙混了过去。

看着白知山扬长而去的保姆车,时涧在心里叹了口气。

要是跟白知山一块儿下车,明天的热搜第一就有自己的名字了,时涧心里巴不得,可想到温沚,他又不得不放弃这样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