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栖舟怒气冲冲得走了,卢山月看了眼温沚也跟了出去。
屋子里又只剩下温沚和苏梨两个人。
温沚始终站在原地没有出声,安静的屋子里苏梨的抽泣声格外明显。
很久之后苏梨才拉了拉温沚的衣袖。
“阿梓,你是不是也一样恨我。”
温沚看了眼地上哭泣的人,我见犹怜的模样有些像那只小狐狸。
他也常常装作这副模样来博取自己的同情。
虽然自己早已看穿他的骗术,可每一次都情不自禁上当。
温沚的心里有些乱,他摇头,仍旧没有说话。
但是苏梨知道,他们没有一个人真正原谅了自己。
从温沚家里走出来,许栖舟才像是解脱一样靠在车边深深吸了口气。
他太累了。
卢山月追上来扶住他,叹了口气。
“算了,温沚自己都不在意。”
许栖舟冷笑出声,“太可笑了。”
“他难道忘了苏梨当年的风波了?他难道忘了那些年他灌的酒了?他竟就这么原谅了他。”
“真是太可笑了。”
想起那时候年轻的自己和朋友,卢山月也有些怅然若失。
那时候他们也不过才二十五岁,正是想要改变世界的年纪。在那样的年纪里,他们三人共同为苏梨策划了一场画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