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沚本来怒火正盛,但走到床边时却又只剩惶恐。
他轻手轻脚钻进被子里贴在时涧身边,将时涧揽进怀里,轻抚他柔软的发丝,心中并不安宁。
正如白知山说的,自己不敢赌。
自己从来就没有百分百把握可以肯定,他一定会选择自己,所以温沚不会给时涧选择的机会。
他只能待在自己身边,直到自己面朝黄土,他才能获得他想要的自由。
温沚深嗅着时涧身上的味道,在黑夜中缓缓开口。
“直到我死,你才能自由。”
时涧被说话声吵醒时,迷迷糊糊间觉得好像听到了温沚的声音。
他睁开眼便看到了背对着自己的温沚,他正在穿衣服,动作好像很急。
“我马上到。”
时涧听得出来温沚的声音很急,不用猜他也知道这通电话是谁打来的。
时涧清醒了大半,躺在床上等温沚转过身来。
温沚转头便看到了睁着眼的时涧,他愣了下,俯来摸了摸他的脸。
“抱歉,吵醒你了。”
“公司有事,我要先走了。”
时涧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弯了弯唇角。
“温氏上班越来越早了,七点不到就这么忙。真是辛苦您了。”
温沚的脸色僵了下,旋即又恢复过来,“待会儿我让杜禾打个招呼,你今天休息一天。”
时涧摇头,躲开他的手,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必。您记得付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