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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山这一等就又是一天,时涧的烧虽然降了些,但还是发热,而且一直都没醒。

白知山害怕会失去他,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白知山犹豫的时候,下了一场暴雪。这雪一下就是一整夜。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那雪已经堆得有小腿高,村子里的路都被堵了,也没有车通行。

白知山慌了,他找遍了能开的车,可地面积雪太深,再加上暴雪一直没停,肉眼无法看清道路,根本没办法开车,以至于不论白知山开出怎样的价格,始终没有一个人肯接这笔生意。

这是白知山第一次如此绝望。

他紧紧握着时涧的手,期待奇迹可以降临。

时涧和白知山一起离开后的第三个小时,赵朗就发现他不见了。赵朗原本想告诉温沚,但时间太晚,他以为时涧这是先回去了,也就没有惊动温沚。

但赵朗打了一个晚上的电话都没联系到时涧,凌晨他又跑到时涧家楼下等了几个小时,等到天亮也没有等到时涧。

赵朗看着车窗外的纷纷大雪,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赵朗并没有先告诉温沚,而是联系了杜禾。

得知时涧消失了近十个小时,杜禾眉头一紧,忙背着温沚去调查,查到时涧是和白知山一起消失的,杜禾更是惶恐不安。

他看了眼正在开会的温沚,心跳得厉害。

杜禾很清楚如果自己把这件事告诉温沚,必定会引起他的勃然大怒,也必定会影响他现在的工作。如今老爷子那边逼得紧,几个向来被压着的企业也想借机分一杯羹,温沚已经焦头烂额了,如果这时候再分心,别说温沚的地位不保,就是温氏也会遭受重击。

可杜禾忧心归忧心,他并不敢知情不报。如果时涧真的出了什么事,或者他真的和白知山私奔了,杜禾知道自己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杜禾默默干咽着,走进会议室附在温沚耳边低声说了两句话,温沚的脸色便骤然难看起来。

温沚紧蹙眉头看向杜禾,大步走出会议室后才开口问道,“他不是今天杀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