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狐狸,我们回家了。”
温沚说着便将时涧用一床被子裹住,又将他轻轻抱在怀里,眼神示意一旁的杜禾替他搭上衣服。
确保外头的风雪不能伤害他分毫后,温沚才抱着时涧往外走。
白知山眼看着温沚将时涧抱上了车,眼看着那辆车消失,自己却始终迈不出步子,更无法开口说一个字。
从看到那样狼狈的温沚开始,白知山就知道,自己输了。
自己或许不输在时涧的心意上,却输在对时涧的付出上。
他能豁出去命,自己却不敢。
温沚一路用脚步探出来的路让车也能开过来,也就免了时涧再受冻。
温沚把时涧抱到车上,想替他整理额前的头发,可温沚红肿的手在车内空调的温度下痒得厉害,那双手竟连伸直都困难。
温沚紧咬牙根,用热水敷了敷手,这才敢触碰时涧的脸。
他轻柔得撩开时涧黏在额头的湿发,用热毛巾轻轻擦拭他的额头,隔着毛巾在他的前额印下虔诚的一吻,感激的一吻。
“怎么睡得这样沉,是不是怪我来迟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得太晚了。”
“对不起……”
“我明白得太晚了。”
狭窄的车内,温沚似难以喘息般痛苦得抱着时涧,而前面坐着的杜禾能从后视镜里看到他不断耸动的双肩,还有他隐隐的,抽泣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