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沚走过去替他倒了杯水,“慢点,没人跟你抢。”
时涧哪儿得空理他,光顾着一个劲得吃着。瞧着他这狼吞虎咽的模样,温沚忍不住笑了出声,他又拿了一只碗替时涧盛了碗汤递过去,“喝点汤暖暖。”
他递过来那只碗时,时涧才看到他手上的手套,这手套他好像今天一天都没摘过。
时涧忍不住抬头又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但到底没说出口。
饭后杜禾从公司拿了文件过来让温沚签字,温沚便都挪到书房去处理了。
时涧躺在床上还在想温沚的手套,从自己醒过来好像就看到他戴着手套了,时涧隐隐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不过也没问他,因为时涧知道,他既然想瞒着,那肯定就不会说。
温沚近一周没回公司,这落下的事情堆积如山,这会儿忙了两个多小时才算忙好,出了书房便轻手轻脚得回了房间。
温沚轻轻推开门后看到了那个躺在床上没盖被子的小家伙,他无奈得摇了摇头,走过去将时涧抱了起来,珍宝似得将他放进被子里。
时涧睡得正香,这么被人一碰便嘟嘟囔囔得不高兴,温沚怕他醒了,忙轻轻拍了拍他,这才将他又给哄睡着。
时涧乖乖睡着后,温沚蹲在床边盯着他的脸出了神。
这张脸长得确实好看,但温沚见过的好看的皮囊数不胜数,他倒也不是最好看的那个。
他的性格自然也算不上乖巧,总是同自己作对不说,还常常骗自己,是一只擅长伪装的小狐狸。
他待人处事上倒算圆滑,但温沚身边的人,谁又不圆滑,谁又不精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