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涧蜷缩在地上紧紧抱住自己,失声痛哭。
温沚中午没在公司也没回老宅,杜禾开车的时候问了他要不要告诉时涧,温沚只是摇头。
“不必告诉他。我自己去就行。”
杜禾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温沚,见他正盯着手机出神,有些不忍心。
“先生,您真的希望时涧什么都不知道吗?”
温沚没有等到时涧的一封短信一通电话,只好把手机收了起来。他看向窗外光秃秃的树,轻轻开口,“快过年了吧。”
杜禾愣了下,算了算日子,点头,“还有一个月的样子。今年还是像以前一样吗?”
温沚想了想过去的那些年因为害怕孤独而在国外过年的日子,有些酸涩。今年他有了想一起守岁的人,但他不知道那个人是否愿意。
温沚微微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甚是疲惫。
“再说吧。再等等。”
车开到福利院门口时,院长早已在门口等着了,见温沚来了,他笑着将他迎进来。
“您今天怎么有空来?时安知道您来,都不肯吃饭,一直等您呢。”
温沚笑了笑,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院长,“这段时间他有点忙不能来,我猜时安也要生气了,便来看看。”
院长深深得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那辆车,没有等到时涧从车里下来,他还有些遗憾。
“您还没有告诉小时吗?我之前看新闻……我以为……”
温沚摇了摇头,“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不必知道。我只是想来看看而已,和他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