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心底又有了一些恼意,为什么沈培风这么倔强,到了这个地步还是不肯向自己求饶,他的自尊就那么重要?
这个人也曾在自己怀里,身体柔软,笑容甜蜜,那时候不是也很好,为什么要闹到这个地步呢?
他忍不住伸手把他输液的冰凉的手小心放在自己掌心里,沈培风安安静静睡着的时候,不会让他恼火又无可奈何,反而勾起了他所有的怜惜。
照顾沈培风的是他的研究生,一个oga女学生,清清秀秀,拿着热毛巾进来看见卓言,眼眶有点红,点了点头,“卓先生。”
“沈教授怎么会生病?”
“不是生病,是腺体受损。”女孩子轻声说,“我们实验正在关键阶段,需要浓缩信息素样本量比较多,可是之前提供样本的公司忽然间拒绝提供了……”
卓言皱了皱眉,这是很不寻常的情况,几乎不可能有公司做这样的事情,除非……
忽然间高湛的一句醉话从他脑海深处涌起来。
“全实验室的oga都提供过信息素,还是不能维持实验……沈教授提取信息素次数最多。”
“最后没办法用了促信息素分泌的药物,排斥反应很严重,在实验室晕倒了,我们也是医生检查以后才知道沈教授自己注射了那种药物。”女生说得有点艰难,几乎忍不住心疼的眼泪。
喘不上气的感觉又来了,那种滋味并非实际的,更像是介于身体感觉和幻觉之间的感受,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他胸口压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