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大冬天,飘着雪的时候的,袁高一个早上都抱着袁教授给他的大衣瑟瑟发抖,敢抱,但是不敢穿。

他尽量抱得紧一些,那样好歹胸口都是暖的。

话是如此,但身上仅着着单薄的衣物,在北方来说,肯定是行不通的。

小家伙被体育课的一阵寒风吹了一下,打了一个喷嚏之后就开始眼泪鼻涕直流,求助地看着周围的人。

班主任发现了之后,顿了顿估摸是猜到了一点原因,赶紧给了他一包纸巾。

“对不起老师,我不想哭的……但是流鼻涕好难受。”

小男孩吸了吸鼻子,带着鼻音的微弱的声音从嘴里流出,然后他被老师摸了摸头发:“没事的。不用道歉。”

刚才她从袁教授快速介绍的几十秒里捕捉到了一点有用的信息,这孩子是个孤儿,内向到不行,没有上过幼儿园。

为了能赶上进度,本来要上二年级的岁数,他需要从一年级的开始学起。

班主任给小家伙盖上那件大衣,看见因为衣领过大,冷风还是从领口钻进他的身体。

她思考了片刻,拉住了过来报告班级情况的三年级的小班长:“小辞镜,能帮老师拿下教室讲台下面的袋子吗?”

袁高一抬起头,和老师隔壁的男孩子四目相对,这才注意到老师隔壁原来也是有人的。

隔壁寡言的小男孩看了看袁高那对湿漉漉的眼睛后,点了点头。

沈小班长回来得很快,老师从袋子里拉出一条崭新的奶白色毛绒绒的围巾后,把他包得严严实实之后,奶白色本来就是一个极其显黑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