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父子一向如此,说是养父养子,实际上一个没儿子一个没老子,都把对方当最亲近的人了,该说说该唠唠的也不嫌烦。
其实袁教授是很庆幸把这小崽子带回家的,虽然一开始怂得跟包子一样,但是看着孩子成长,看着他从懦弱到独当一面的时候,觉得做父亲也是值了。
小崽子打小就懂事,不争不闹不吵,估计是小时候都丢在孤儿院丢怕了,不敢做过多任性的要求。
袁教授还记得袁高小学最敏感的时候,端着蛋糕过来他的房间,敲敲门,声音小得跟蚊子差不多了:“您有空跟我一起吃生日蛋糕吗?”
那时的袁高对着袁教授老用敬词,后来才慢慢地改了过来,现在的您都是用在调侃上了。
“你今年没空那我也不打算回去了。”袁高一句话把袁教授的思绪拉回到现实,“有什么事在学校泳池找我,我申请寒假留宿。”
训练不能落下的。袁高心知肚明,该玩的时候玩,该认真训练也该认真训练。
“你小子。小心到时候一冷一热弄得感冒了。”袁教授小品了一口酒,啊舒服。
袁高无所谓地耸耸肩:“我感冒再高能顶天了,之前体测的时候那些女孩子看我的体重和身高,都在那里嚷嚷。”
“嚷嚷什么?”
袁高笑着弯了弯眼眸:“嚷嚷我长大是要做太空人的,说我爸爸可高兴了,给我爱吃的喜之郎果冻。”
袁教授被他的泼皮话惹得用膝盖一顶他的板凳,乐了半响,又说:“我能给你拿到喜之郎果冻的机会,至于能不能当太空人,就该靠你自个去闯了。现在都是你们小年轻的世界了。”
袁高目光灼灼一如当初刚进校游泳队的少年:“我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