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看起来不是怕事,怕的应该是被刚才那位大人再次抛弃。

顾医生沉思了会又问道:“既然刚才那位是叔叔,那么在孤儿院的时候有接触过什么事吗?”

小孩摇了摇头,眼神依旧躲闪:“我已经不记得孤儿院的事情了,太久之前的事了。”

顾医生难得地呼出一口气,不记得也许是好事。毕竟要是记得住,以孩子现在的情况来说,说不定会恶化得比较严重,现在还算是一些轻微的初期症状,只需要心理上的治疗。

“医生。”孩子紧紧捏住裤子边缘的裤缝线处,是在对医生说,却又像是在喃喃自语,“不要告诉他。不要告诉,那个叔叔。”

顾医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抱歉,我是医生,我不能隐瞒的。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而且你的爸爸,很爱你。”所以他不会放弃你的,不会重新把你放回孤儿院去的。

当时的袁高并没有说什么,他都能听懂医生的意思,他也知道医生的难处,知道自己要求的无礼之处,只能低着头。

等袁教练重新走进来的时候,顾医生已经把数据统计好,他看着孩子的养父一时之间难免有点噎住,不知道从何说起。

因为他从来也没想过,这种多发于青年与女性的病状会在一个刚上初中的孩子身上出现。

顾医生秉着自己良好的职业习惯还是快速地调整过来,把病历交到孩子的父亲手上:“是初期的焦虑症症状,以及有一定的社交恐惧症,不算太大问题。需要定时复查。”

“不过,在这么小的孩子身上,可能可以击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