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敢。”沈先生快要压抑不住自己猛然间变急促的喘息声,后悔自己那里面没有陪在他的身边。
“那件事有点后遗症,暴食症他慢慢地纠正回来了,但是之前被长期按在水里的话……”
顾医生已经隔了好久没有接触这个病例了,现在说起来也还是为之前那个少年感觉到苦涩。
“长期性的中耳炎有点难以改善,因为他本来就是运动员,耳朵一进水就会复发,不过他的体质还算可以了。”顾医生看着沈先生暴怒的模样,拍拍他的肩膀。
“他持续治疗了两年,到最后只剩轻度紧张我才把他放走,最近两年的定时复查也没什么问题了,不过你这次联系我是怎么回事?”
顾医生生怕面前的年轻人也冒出一句“病情复发”,就这样顿着看他。
沈先生把自己的情绪大概地收拾了一下,回忆一下之前小孩的反应,勉强算是缓过一口气。
然后他脑子有点发蒙,看医生的注视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顾医生满脸懵逼。
就在这个时候,沈父沈母走回了客厅,死活要拉着顾医生看看他的房间。其实实际上,就是想旁敲侧击地打探一下儿媳情况,却又不好意思问那个儿子。
而且沈母觉得,自家儿子有点傻,还是问医生来得直接。
顾医生差点是被拖走的,有点无法,只好扭头跟沈先生喊了一句:“小沈,有事找我啊,我最近几天还待在这边。”
沈先生看着被拖走还不忘喊他的顾医生:“……好”
真该给这医生颁发一个三好医生奖。上哪去找这种医生。
半小时以后,被两个发小盘问完袁高情况的顾医生,早就已经精疲力尽了,差点在中途噎了气。
在第二天,袁高看着自己之前和沈先生的聊天记录,心情有点复杂。
这…好像是有点暧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