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洄选了两个肉菜,“有啊。刚开始的时候经常,现在也偶尔会,就一滴血,挤掉就是了。”
淡淡的血色在下垂的指尖变成浅粉色,杨祁抓过景洄的手看,仿佛那滴血在他面前挤掉一样,揉着景洄的指腹不撒手,“疼不疼啊?”
“还好。”花刺刺破指腹的疼痛其实是短暂的,却很尖锐,让人做一下无谓的心惊,然后淡淡擦去沁出的一点血珠。
杨祁还想问些什么,被景洄掰着脑袋转过来,“这些菜可以吗?”
“有甜品,不点两份吗?”
“你想吃啊,那就点呗。”景洄滑到甜品区,点了两份冰粉后结算,两手掌贴在杨祁的脸两侧,“眨眼。”杨祁应声眨眼,身份验证完成,付款成功。
他把另一张棕色小椅拉到杨祁身边,坐下。察觉到杨祁似乎格外关注他的手,把手放到他腿上,“呐,给你好好看看。”
杨祁把景洄的手翻来覆去的看,很快注意到他食指背上有一道一厘米左右的白色细疤痕,还没问,景洄就说了,“小时候不小心割到的。”
“当时割得很深吧,不然怎么到现在还有疤。”
景洄沉思几秒:“我好像有点疤痕体质。”继而笑笑,“幸好小时候没皮到脸上有疤,不然难办了。”
“好了。”景洄捧着杨祁的脸,“有几个疤,流几滴血又怎么了,没事的。”
“对了,你应该都睡得很晚吧?”
杨祁疑惑的摇摇头,“没有啊,我一般晚上十一点前睡觉。”
“KTV生意不是晚上特别好吗,你不用在那儿看着?”市里有好几个ktv,不是没出现过闹事伤人的事情,景洄以为杨祁总要在的。
“有经理嘛。”杨祁笑笑,“经理处理不了,才轮到我。不过,一般真有这种事,都我爸出面,我做事,还是不够圆滑。”
”很有自知之明。”
“哥!”杨祁急了,“我30岁的时候肯定会做的比现在好。”
“谁知道啊,六年后呢。”
杨祁靠过来,“哥如果一直待在我身边,就会知道。”
景洄:“哼。”六年的时间好长,他和杨祁,都讲不准以后的。
该说点正经的了,景洄清清嗓子,“你打算几号回去?”
杨祁的头离开景洄右肩,“你想回去了?”
“没有,就是总得有个大概规划。”
杨祁重新靠在景洄身上,看远处粉蓝粉蓝的云,“我随你的,你什么时候回去我就什么时候回去。”
“跟屁虫,没主见。”景洄摸摸他的头发,忽然说:“你剪个寸头一定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