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江乐问他的问题他也曾经问过自己,没能从医生那里拿到准确诊断,他就草率地给自己下了再也不能上大赛的“判决书”。
有时候这份判决书也会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被推翻,可用又在这种无意识的颤抖中重新宣布有效。
他抬眼看看江乐,淡淡一笑:“这两个人太能打,哥太久没有和大赛选手打过了,手有点酸,快去睡吧。”
“......真的没事吗?”江乐担忧道。
“真的没事,我收拾一下也睡觉了,别担心。”
江安抬手拍拍江乐的肩,又温声提醒道:“小心别踩着,我来收拾。”
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江乐侧耳听着江安倒垃圾哗啦哗啦的声音,那个破碎的玻璃杯仿佛是落在了他心里,破碎的玻璃一块块都扎进了他那鲜红血肉中,游走在全身。
他全身刺痛,黑暗中蜷缩进被窝大口大口喘气,筋疲力尽地悄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
养成了习惯,夏尧带新人的时候经常是通宵,熬得一群青训生精神全无。
他和李臻和一通电话围绕江安到底为什么会突然被自己击杀打了半个小时,也争论了半个小时,而后他终于得出了结论。
江安和自己打的那一把,根本没有尽力。
李臻和听他笃定地抛出这个结论就知道事情或许不妙,果不其然,五分钟后本来关了的夏尧直播间突然又开了。
镜头正对一张长桌,两边正襟危坐着几个青训生,夏尧应该是坐在镜头后面,前面的多媒体幕布上正是他刚刚和江安切磋的那一把。
李臻和还想打电话阻止他,却已经听见他冷声开始复盘,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基地那降到冰点以下的气氛。
几个青训生都脊背僵直地坐在镜头面前,虽然看不到表情,但弹幕已经把台词给他们都想好了。
“tcl,大佬在面前公开处刑另一个大佬,孩子们全身都写着不能拒绝的拒绝......”
“尧神真的绝了,一点面子都不给心安留啊这是!”
“青训生:我是谁我在哪!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