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静谧后,江安终于调整好情绪,语气恢复如常:“你知不知道寒江映雪到底出什么事了,突然走三个人?”
江乐猛地抬头,听江安主动转移了话题,他枕头一扔挪到江安旁边坐下,下意识压低了声音说:“哥你也觉得奇怪是不是?”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
“我知道一点吧,可能,”江乐挠挠头,视线向下转移偷瞄了一下江安,“因为夏尧哥山海杯没打,然后二队上次成绩也不怎么好,我听说好几个项目股东撤资了......”
江安惊诧:“不怎么好?!这都是些什么人投资的?二队打成那样叫成绩不好?”
“我听说是那样的,而且投资人都知道夏尧哥家本来就有钱,又只有他一个儿子,怕他就是闹着玩儿迟早要走,就——”
江安一抬手打断他:“行了不用说了,我问你,你刚刚怎么跟夏尧通风报信的?”
这回换江乐不乐意了,他撇撇嘴挪回沙发另一头,嘟囔着:“什么叫通风报信啊......多难听啊......”
“快说。”
“哥我也没说什么,你说了什么我就转述了而已,我听到你说要故意输给寒江映......雪。”
江安痛心疾首。
他这弟弟上学那会儿挺聪明的,怎么关键时候这阅读理解那么差?这么看来夏尧来兴师问罪之前还是跟陈故通过电话了,不然肯定没什么好话,刚刚在楼下也没那么好打发。
江乐看江安眉毛拧在一块儿,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赶紧摆手解释:“别的我真的都没说!”
“快去睡觉吧,没事了,我会处理。”
江安起身赶人,江乐站起来语气还是小心翼翼地试探:“哥那你改变主意了?”
江安没答他的话,把人推着送回了卧室里,隔着门叮嘱道:“以后我的事不准跟夏尧说——一个字都不许!”
闹这么一出,江安一整夜没怎么睡,早上七点半起来给江乐做好早餐,到TWR的时候正好八点半,陈故刚停好车,从车上拎了一把刀下来。
江安看着人走进了,一步一步退回复盘室去,两手抬起来挡在面前说:“不是吧,这么认真?”
陈故把刀提起来,在刀刃上吹了吹,冷笑一声:“杀猪焉用宰牛刀。”
“说就说,不要人身攻击啊你!”江安一时不忍笑出声,他干咳两声指着陈故手里那把刀又说:“昨晚夏尧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脑子不好,他让我劈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
陈故把刀放在桌上,两手一拍插着腰站在江安面前,讥诮道:“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你这是作。人家夏尧想方设法好不容易把你弄回来,你一言不合就要退赛,这是要为爱献身?你就知道你退出了寒江映雪一定赢?我带出来的队伍就这么不堪一击?”